缺乏真正的朋友是最纯粹最可怜的孤独;没有友谊则斯世不过是一片片荒野…… —— 培根
“朋友就是那些与我们共度时光,让我们觉得温暖,让我们心甘情愿地付出的人。”在某一次闲聊里,我发现自己对于朋友的定义和李笑来一样:从不计较付出,朋友有需要立马响应,能帮忙的帮忙,帮不上忙找资源也要帮忙。
有人问我:那你的朋友也这样对你吗?我觉得很奇怪:我这样对ta不就好了吗?为什么要求别人也一样对我呢?当然,也许是因为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,而我也很有自信对方会用同样的态度对我。
在部分人眼中,我这是很“傻”的行为:朋友应该是有来有往的,你总是处于付出多的一方,小心把朋友的“胃口”养大了,一旦你做不到朋友的要求,人家要怪罪你,你就成了吃亏还不讨好的一方。
我当然能明白他人对我的关心,也很感激他人的建议,但我知道,能一起走过10年以上的朋友、能和我一起经过生活考验的朋友、能和我共欢乐的朋友,我们本就有相近的三观,在对朋友“付出”这个问题上都是相似的做法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们对于朋友的定义会逐渐变化。
我也曾经很苦恼:为什么越长大朋友越少,为什么越长大交朋友越难?是我性格出了问题吗?是我处事风格不对吗?妈妈说:朋友遍天下,知心无二人,朋友贵精不贵多,不要自找烦恼。
李晓来说,小的时候,以为朋友就是“讲义气”、“够意思”,长大了才发现,基于“公平交换”机制得来的友情并不牢固——哪怕有人从来没想过公不公平的问题,但一旦“公平”的事件发生了,双方能很快反应过来所有的不公平事件,于是离开、背叛、伤害也随之而来。这个友情的混乱期,大多数人都经历过。
李笑来说,我们关于交友的定义会逐渐发生变化,也许是求学经历的影响,也许是心智的成长。就李笑来本人来说,他对于朋友的定义从“够意思”到“让我们心甘情愿付出”,再到“愿意和我交往而我也很钦佩的人”,再到后来,就成了“我愿意花时间和精力,与之共同做成至少一件事的人。”
而李笑来和朋友相处的过程,也从原来的精神层面的联系,到帮助对方成长,“有一种最有价值的部分来自于各自的成长或者共同成长。”基于这样的概念,李笑来在逐步甄别适合成为朋友的人的过程中,愿意和老朋友联系,也喜欢组局,在平等的基础上帮朋友们创造共赢局面。
实际上,把新老朋友聚在一起,介绍彼此认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至少对我来说就是这样。
在我人生不同阶段交到的朋友,他们大多代表了某个阶段的我,我们有相似的三观——哪怕随着岁月变迁,在互相交流打过程中,我们也能就某些问题达成一致。当然也有方向不完全相同的时候,但那也只是往左偏1厘米,或者往后退1厘米的差距,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。
但这些不同的朋友往往代表着不同状态的我,他们或见证过我的青涩无知,或见证过我的心底最深的疤痕,或看到过我起起伏伏的事业……在这群朋友中,我体会到了不是亲人,胜似亲人的深厚情谊,但我并不确定,他们是否希望认识彼此。也许,我需要做更多的功课才能去确定这件事。
李笑来说,如果我们希望把朋友变成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,需要经历几个阶段或是满足几个条件:共同目标、并肩作战、共享成果。当朋友变成战友,那这个小团体就成了“团队”,而非“团伙”,在这个团队里,不仅是自己成长,更可以带着朋友们一起成长。
当然,交朋友也有朴素的道理,这是李笑来的父亲问他的问题:如果万一哪一天你出了事儿,比如有人追杀你,你的朋友中有哪一个能冒着生命的危险把你藏在他家的地窖里,坚决不交出去的?
也许回答了这个问题,我们就能发现,自己的身边谁是真正的朋友,谁在你心里还差那么一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