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床下，顾司远对我，也渐渐有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亲近。
陈染很快察觉到了我和顾司远之间的微妙变化。
她开始有危机感。
在又一次和顾司远折腾一夜后，陈染气势汹汹地把我堵在洗手间。
她盯着我领口处若隐若现的吻痕，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喷射出来，却还是强忍着阴阳怪气道：
「你和顾司远还真有精力，一件事翻来覆去做不会腻吗？」
我对着镜子仔细用衣领把吻痕遮好，才笑吟吟地看向她：
「那我不把精力花在我男朋友身上，应该花在哪里呢？」
「花在——」
我拖长了声音：
「学习上？」
那天陈染铩羽而归。
我至今还记得当时她脸上的表情。
除了澎湃的愤怒，还有藏在汹涌愤怒下「你给我等着」的展望。
而今天，大概是她「要我好看」的时候了。
闲杂人等很快识趣地退场，把空间留给二位主角。
隔着门缝，我看见陈染坐进顾司远的怀里，有些急切地勾上他的脖颈：
「司远，你好久都没和我亲热了……等她填完志愿，你要赶紧踹了她回到我身边。」
「我答应过你的……」
「只要你帮我毁了那个***，我就把自己给你……」
说着她抬头去吻顾司远的唇，顾司远却偏头避过了。
大概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。
在避过后，眼里划过淡淡的迷茫。
我靠着墙，忍不住无声轻笑。
顾司远天生浪荡，就算他当初跟陈染在一起的时候，也依旧在外面四处撩拨，没有半点分寸。
可是，在他跟我告白的那天。
我对他说：
「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。」
「但是，你身边除了我，不能有别人。」
顾司远当然满口答应。
可他依旧和漂亮的女同学在操场拥吻，他的摩托后车座上依旧载着一个又一个的辣妹。
我默默把自己说过的话当个屁放了，捂着眼睛当瞎子，捂着耳朵当聋子。
因为我没有筹码。
直到那一天在网吧，我知道了我的筹码。
我没有再提起过他身边不能有别人的事，可只要他和别的女生一亲密，我什么话也不说，只是拎起书包就扭头去自习室。
然后在下一场答案排名单上，悄无声息地爬上一页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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